美國防部長肯定看過《超限戰》

—— 新唐人採訪手記（4）

2012年10月11日，到紐約著名的由無畏號航空母艦改建的海洋航空航天博物館中去報導美國國防部長帕內塔（Leon Panetta）關於網絡安全的演講。帕內塔出任國防部長之前，曾是美國中情局局長，本•拉登就死在他的任內，就這 一 條，就夠他「名垂青史」了吧。

懷著這樣的「敬畏」，來到位於紐約12大道和46街交界處的「無畏號」——之前多次路過，但從未進去。那天的活動實際上是個發獎會，是一個叫「公司經理支持國家安全（Business Executive for National Security）」 的非政府組織給帕內塔和摩根大通的一名老總發獎的。

帕內塔是那天晚上最後一個發言的。他穿著西服，打著領結，除 了碩大的鼻子給人印象深刻外，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糟老頭子（今年74歲了）」，一點兒也不像個號令三軍的統帥，或是會令許多人膽寒的「中情局頭子」。

帕內塔一上台，除了例行的「客套話」外，首先以開玩笑的口吻 說， 很高興跟他一起獲獎的摩根大通老總也是意大利人（他自己是意大利裔），然後一臉嚴肅的說，未來數週內的全國性競賽在最後結果出來之前，非常令人不可捉摸，不可預測，數名最重要的人物也將在今晚出場，而他將始終如一的忠於……

聽到這裡，誰都以為他指的是幾週後的美國總統大選，然後他將說會忠於國家，因為當天發獎會的同時，總統大選前唯一一場副總統候選人之間的電視辯論也正在進行。誰知他接下來一本正經的說——

「紐約揚基隊」。

聽到這裡，下面的人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才鼓掌並哄笑起來。這個時候，帕內塔的臉上才又露出一臉壞笑，捏捏自己的大鼻子，顯出不勝陶醉的樣子。然後他說：「現在的比分是1比1，對嗎？」——原來那天晚上，同時也有紐約揚基隊的球賽。帕內塔一上來就宣稱自己是揚基隊的忠實球迷，馬 上擄獲了在場許多紐約人的心。

我心想：「咦，這個『糟老頭子』，原來還有說單口相聲的才能？」

接下來，他才轉入正題，開始談網絡時代中，美國面臨的新挑 戰。

聽到他對於未來可能發生的來自「敵國」的、能夠完全癱瘓美國 的網 絡戰爭的具體描述，我突然覺得：帕內塔肯定看過《超限戰》！

這些便是他的描述：

「外國黑客正在侵入美國重要的基礎網絡，他們攻擊化工廠、發 電 站、自來水廠和全美交通網的電腦控制系統。

「前來侵犯我們的國家，或者是極端組織，能夠用這些軟件來控 制我們的重要設施，比如，他們可以讓火車出軌，或者使裝有危險化學用品的火車出軌，他們也可以在大城市的自來水系統中下毒……最具毀滅性 的情況是，數個網上攻擊者同時攻擊我們的重要基礎設施，同時在現實世界中對我國發動進攻。攻擊者也可能同時試圖癱瘓我們的重要軍 事系 統和通訊網絡。」

《超限戰》當年在中國出版時，曾因為書中沒有底線、「超越限度」 的極端手段引起轟動和爭論，身為美國國防部長的帕內塔，出於「知彼知己」的目地，而「拜讀」過這部大作，也是完全可能的。

帕內塔沒有直接點名，說出哪些國家是他心目中的主要防範對像。但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些端倪。第一次，他提到，「眾所周知，俄國、中國和伊朗都在積極的發展網絡技術」。第二次，他把中國「單挑」 出來，不過話是這麼說的：

「俄國和中國具有先進的網絡技術，這已不是甚麼秘密。我到北京訪 問時，特別強調要加強溝通，加強透明度，以免彼此在網上世界發生誤會，或做出錯誤的判斷。這符合美國的利益，同時也符合中國的利益。」

這話表面聽起來沒甚麼毛病，當時帕內塔剛剛對中國進行了友好訪 問。但仔細品咂品咂，卻不禁暗歎帕內塔綿裡藏針的功夫。「加強透明度」，這是對中共的「忠告」，意思就是不要搞甚麼陰謀詭計的；而「發生誤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就直接是一種警告，警告中共：如果想在網上玩甚麼花的，那麼美國也會毫不客氣的。只是這一番 話，表面聽起來非常客氣。這就是人家講話原水平了。

演講快結束時，帕內塔意氣風發的說，美國在海、陸、空，甚至於外太空的軍事技術，都處於世界領先地位，在網絡世界中，也一定不會落後。美國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來自網絡世界的攻擊，如果遭到來自另一個 國家或恐怖組織的網上進攻，美國將毫不留情的反擊。

帕內塔還說，911事件之前，美國忽略了種種徵兆，因而承受了嚴重後果，美國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現在美國就處於另類911事件的前夜，他要求美國公民也一同參與這場防禦戰。說到這裡，下面的聽眾熱烈鼓掌，顯然非常認同他的說法。

出人意外的是，演講的最後，帕內塔轉而談到了他的個人經歷。 他說，他的父母，是從意大利移民到美國的，他小時候曾問他父親，為甚麼離開親人們的溫暖懷抱，來到一個遙遠的陌生國度？他的父親說，那是因為，他們相信，移民美國後，可以給他們的孩子們一個更好的生活。

帕內塔說：「『給孩子們一個更好的生活』，這就是我們的美國夢。 我們能實現美國夢，是因為我們能捍衛我們的利益，和我們的價值觀。這就是我們最重要的使命，也是我們對子孫後代的責任。」

演講到這裡就嘎然而止了，繼之而來的當然是又一陣熱烈掌聲。 許多聽眾甚至起立鼓掌，以示敬意。

聽到這裡，我卻不禁感慨：原來「貴為」國防部長的帕內塔，也不過是第二代移民而已。聽那口氣，他的父母，也不是甚麼顯赫人家。後來從網上查到說，他父母從意大利移民到美國加州後，在那裏開了個餐 館。如此看來，帕內塔不過是個餐館小老闆的兒子而已。

是啊，也許這就是許多人心目中的美國夢。無論背景怎樣，是不是 「官二代」或「富二代」，機會都是存在的，甚至是均等的。帕內塔的經歷，就是對這個美國夢的又一個最好詮釋吧？

2012-11-24

原載於：http://www.epochtimes.com/b5/12/11/24/n3737429.htm

帕內塔「捉弄」聽眾後，露出一臉「壞笑」（攝影：宋升樺/新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