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龐- Rosemary Neill專訪曾錚
【大紀元4月29日訊】(大紀元記者肖楠編譯)澳洲全國性大報《澳大利亞人》(The Australian)2月26-27日《人物傳略》版發表了題為《她的臉龐》的整版書評,介紹曾錚的新書《靜水流深》英文版Witnessing History-one woman’s fight for freedom and Falun Gong。書評作者為該報資深專欄記者Rosemary Neill。以下是書評摘譯:
她能平靜的談及她所經歷的折磨和洗腦;她也能面不改色的談及她丈夫的被捕和關押。但當曾錚談到政府如何試圖因她修煉法輪功而使她唯一的女兒與她敵對之時,痛苦的眼淚不可抑制的汩汩而出。
法輪功是一個基於打坐上的精神運動,共產黨將其取締,這是自文革以來最殘酷的鎮壓之一。
曾錚說:「有一個時期我的女兒是如此的困惑。她害怕,她困惑。她只有六、七歲,卻必須在自己的母親和黨所告訴她的之間做一個選擇。」
今天,十二歲的世坦與她母親,一位皮膚細膩,聲音溫柔的38歲的女士一起生活在悉尼。曾錚於2001年逃離中國,來到澳大利亞尋求避難。她的女兒在她之後(來到澳洲)。
曾錚說,「我很高興她現在在澳大利亞」,並隨即補充道,已在此上學的女兒很想念她北京的父親、祖父和朋友,但她知道不能回去(探訪),她母親很可能會被捕,因為雖然曾錚生活在一個安靜的區,為一家生活型雜誌工作,並(繼續)打坐,但她一直在致力於反對對法輪功修煉者的迫害。
下週,曾錚關於她的苦難經歷的紀實文學Witnessing History(Allen & Unwin出版, 每本$29.95)將於全澳發行。這是第一本由經歷過關押和折磨的法輪功追隨者所寫的書,它已被列入了中國的(禁書)黑名單。
在這本書裡,曾錚敘述了發現法輪功後,她的生活是如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專業是自然科學。她生產後遭遇了兩次大出血,又由輸血感染了C型肝炎,失去了工作和照看女兒的能力。「我才30歲,我有一個好丈夫,一個可愛的女兒;但我如此痛苦,以致於覺得不想再活下去。」她寫道。
但修煉法輪功後,她重新獲得了健康、工作(能力)和樂觀的心情。事實上,她覺得她已是「隔世為人」。
然而,她的快樂非常短暫。1999年,在一萬名追隨者在北京抗議法輪功成員在另一城市受到的虐待之後,中共禁止了法輪功。這次抗議是1989年天安門學生運動以來對共產黨權力的最大膽的挑戰。
曾錚拒絕放棄修煉——甚至在三次被捕之後。2000年,她被送進了一個勞教所。在那裏,她被迫整日蹲在太陽底下,被電擊,並被強迫參加洗腦活動。目標是讓她放棄她的精神信仰。更大的屈辱是,被「轉化」的人被強迫幫助「教育」或毆打其他法輪功追隨者。曾不能夠強迫自己做這些。
她說許多時候她已到了徹底崩潰的邊緣。「我看了別人被逼瘋,我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也被逼瘋。真的,真的很可怕……」她說著,聲音變得細不可聞。
並非所有的家庭成員都支持她對信仰一心一意的追尋。她的婆母被嚇壞了,不允許她離家到外面打坐。2002年,曾錚與其他六名追隨者一起向聯合國控告前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那時她已經在澳大利亞,但遠房親戚打國際長途電話來威脅她。「我理解他們的反應,」曾錚說。「在他們的眼中,這個舉動太過聳人聽聞,而且對我丈夫也太危險了。我非常理解他們的怨氣。我一想起生活在恐懼之中的人們,心中就痛。」
控告江澤民後的第四天,曾錚的丈夫被捕,女兒在恐懼中獨自度過了10歲的生日。「我所經歷的痛苦比自己坐牢時還甚。」她丈夫被監禁了一個月,現在還處於被監視之中。她婆母在她丈夫被捕不久後患上了癌症,並因此過世。曾錚相信,這是因為她受的驚嚇太大了。
她的書會讓她丈夫再次處於危險之中嗎?她認為,非常有意思的是,她的故事被披露得越多,她的丈夫就越安全。「他們(指中國的當權者)不想用逮捕我丈夫來替我的書做廣告,」她解釋道。一直到今天為止,她不能自由而安全的與她在中國的家人交談。她說,中共當局知道她在此的一舉一動。
「我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也許我稍不注意就給國內的人帶來很大的麻煩。」由於知道這種危險,她母親禁止她與她妹妹交談,後者也因為煉法輪功而被判處18個月勞教。
她的家庭所承受的一切值得嗎?曾錚說,她的家庭是無辜的,應該受到譴責的是迫害者,而不是她的信仰。「我不認為這場迫害是應該的……法律只應針對人的行為,但是在中國,法律被用來針對你的思想。」
她很驚訝,澳洲的許多中國人也接受了共產黨對法輪功的說法(當地法輪功分支被排除在悉尼的中國新年遊行之外)。
西方專家毫不懷疑,法輪功的修煉者在中國受到迫害,主要是由於法輪功1992年創立以來驚人的傳播速度。據稱,到今天為止,法輪功在中國國內外有幾千萬名追隨者。
曾錚說,法輪功傳得這麼快,僅僅是「因為他確實好」,對修煉者身心健康的正面作用「非常明顯」。她說她寫書是為了揭露中國勞教所中的邪惡,披露其他被關押法輪功學員的悲慘處境。「我們要求的只是停止鎮壓,和信仰的自由。我認為這是基本人權——它根本不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