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到大法

從小我到大法

曾錚自傳《靜水流深》節選

整個夏天到秋天,我基本上都是這種狀態:偷偷地煉功,默默地忍受壓力與痛苦。與其他法輪功學員的聯系幾乎完全中斷,只偶爾跟為數極少的兩三人打過電話。

 1999年10月25日,也就是「4.25」半周年這天,快下班時,功友安秀蘭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她家一趟。

我來到她家,發現已經有十來個人了,除了兩個煉功點上的功友,其余的人我都不認識。他們正在交談,話題都是面對鎮壓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坐下來,開始講先生說的一個老農民的故事。他說有個老農民,家裡有一把破舊的小提琴。有位提琴收藏家發現這把琴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就說要花多少多少錢買這把琴,幾天後來拿。農民一聽這把琴能賣這麼多錢,心裡雖然很高興,但卻越想越過意不去,覺得自己未免太占便宜了。想來想去,這位老農民終於下定決心,買一桶油漆將小提琴仔仔細細刷了一遍。他想:這下總算對得起買主一些了。

幾天後收藏家帶錢來拿琴,看到這把油漆一新的提琴,哭都哭不出來;而老農民卻怎麼也不明白,我花了錢把琴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你反而不要了?

先生給我講這個故事的目的是,面對政府的打壓,我們最好什麼也別做,免得像老農民一樣把事情做壞了。我一直很認同這個觀點。

我講完後,一個穿著紅毛衣,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重慶女孩笑笑說,我看到現在的你,就像看到一個月前的自己一樣。然後她便開始講她是怎樣在一個月前改變想法,進而來到北京准備去為法輪功上訪的。

她說完後,其他人也開始談自己的看法。一位長春來的當過警察的學員給我的印象最深,他是帶著小孩一家三口進京來上訪。

我坐在他們當中聽著,似乎既聽不清也記不住他們具體在說什麼,只努力試圖跟上他們的思路。後來我唯一能記住的是,一個個鎮壓後發生在他們或其他修煉人身上的故事。

我聽著聽著,突然全身一震,腦子像炸了一下似的,一眼就看到我和他們之間的區別。

不管在此之前我的自我感覺如何不錯,我對法輪功的信仰沒有動搖過、我還在修煉、我沒有屈服於外界的壓力、在那麼艱難困苦的條件下我還在堅持煉功,一天也沒斷過……等,然而所有這些,都只不過是「我」而已;而他們卻早已沒有了「我」,他們已經與自己所信仰的大法融在一起。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最大區別。

看到這點,我立刻認識到我那個保證寫錯了。作為一個政府,怎麼可以那樣顛倒黑白、為所欲為呢?難道僅僅因為它手中有權,就可以做任何事嗎?法輪功的傳出,是國家的幸事,人民的幸事,修煉的人都從中受益,有的甚至獲得第二次生命。當法輪功遭受這樣的惡毒攻擊和不白之冤,我們這些受益之人都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還等著誰去說?公安部的所謂六不准通告,完全違背了《憲法》關於保障公民有信仰、結社、言論、集會、游行、示威、出版等自由的條款,它的制定基礎就是以思想定罪,只要沾上「法輪功」的就全部禁止,不許任何人在任何場合掛法輪圖形這樣的禁令,無異將中國又拉回「焚書坑儒」的時代。《憲法》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大法,公安部的通告違反《憲法》,是不能成立的。我怎能去保證遵守一個違法的東西呢?修來修去,怎麼連這點道理都忘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私」。大難當前,人本能地就是想保全自己和自己的生活環境。就像老師所說:「其實你們以前的本性是建立在為我為私的基礎上的」,老師要求我們:「你們今後做事就是要先想到別人,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所以你們今後做什麼說什麼也得為別人,以至為後人著想啊!為大法的永世不變著想啊!」我自以為自己很「堅定」,離這個要求卻還差得太遠。中國社會最大的問題就是整體社會的道德水准嚴重下滑,現在「真善忍」的原則被這樣惡毒地誹謗和攻擊,我們都不出來說句話,又能指望社會怎樣呢?修煉人不是講「善」、講「普度眾生」嗎?大難當頭,我們一個個都只顧保全自己,「善」在何方?「普度眾生」又從何談起?

 我突然明白老師曾講過的「我能最大限度地放棄我所有的一切」(《法輪佛法——在瑞士法會上講法》)是一種什麼境界。如果我們都能把自我完完全全地放棄掉,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溶於法中」,還會有什麼磨難和壓力呢?前段時間,我之所以感到有壓力、有磨難、有痛楚,就是因為我不肯「放下自我」、「溶於法中」,才會感到壓力和磨難;如果我們能真正「放下自我」、「溶於法中」,情況會怎樣呢?宇宙的大法「是宇宙產生的原因所在」,他給宇宙不同層次的眾生開創了不同的生命和生存環境,是不敗不滅、永恆存在的,我們能把自己融於這樣的法中,那還有什麼力量能動得了我們?

當我悟及此理,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自鎮壓以來一直都能感到的那種壓力瞬間不復存在,環境也變了,變得不再讓我窒息。我從心底到身體都真真切切感覺到什麼是「天清體透乾坤正,兆劫已過宙宇明」*,是一種那麼美好、那麼純淨、那麼清新的狀態,我的身體似乎也化作老師所說的那種「無形的生命」,擴展、彌散到無窮無窮的大,與整個蒼宇合在一起。

我知道,這是我修煉路上的一次重大突破,也是「小我」的突破;從這刻起,我不再把自己視為一個單獨的個體,而是將自己的生命與大法融在一起。真能把自我完全放下後,感到的就是一種自在輕松。無私以後,才能無畏。我明白我該如何去做了,我也要站出來維護真理和原則。

*李洪志先生詩作《劫後-洪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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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錚2004年在澳大利亞墨爾本打坐(法輪功第五套功法:神通加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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