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不能安睡

今夜我不能安睡

(2003年6月18日以筆名天河發表)

19年前我大學畢業,在最炎熱的夏季,不知發了什么神經要跑到重慶去看望一幫在那里讀大學的高中同學。

在將西南政法學院、四川外語學院、西南農學院等游得差不多了以后,同學帶著我去了白公館——因《紅岩》一書名揚天下因而成了「旅游胜地」的白公館。

從白公館出來,按程序下一站就該是渣滓洞了。我謝絕了。在最炎熱的夏季走在白公館里,腦海中回想起《在烈火中永生》中的江姐所受的酷刑,陰森森的涼气透進了我的骨髓。我宁愿永遠錯失這樣的机會,也不愿意再去看渣滓洞的血腥——那是我唯一一次去重慶

19年后的今天,我讀到了這樣報導:重慶大學28歲的女研究生魏星艷因釋放挂法輪功條幅的气球而被抓進沙坪壩區白鶴林看守所,看守所的警察叫兩個犯人強行扒光了她的衣服,一個身著警服的警察當著兩個犯人的面將她強暴了!在她絕食抗議被強暴時又對她進行強制灌食并插傷了她的气管和食管;在將她折磨了整整九天,折磨得不能講話、奄奄一息后又不知將她轉移到了何方何地;而魏星艷就讀的重慶大學為了掩蓋她在看守所被當眾強暴的惡性事件,竟然不惜刪改重大网站的專業記錄,以讓魏星艷就讀的“高壓輸電”專業從网站上消失,然后在网站首頁發表「嚴正聲明」說海外媒體關于魏星艷被強暴一事是「造謠」,重大根本沒有這個學生;再過一段時間,曾經与魏星艷同住一個宿舍和一層樓的半層樓的女生都「不知去向」了!……

渣滓洞里發生過警察當眾強奸在校女研究生的罪惡嗎?沒有;

渣滓洞里發生過警察向妙齡女子強制灌食以至傷了她的气管和食管的罪惡嗎?沒有;

白公館命令過哪個大學為掩蓋本校在校學生被警察強奸一事而刪改專業嗎?沒有;

「万惡的舊社會」可曾為讓女學生被強奸一事不被曝光而讓跟這個學生同樓住過的半層樓的女生集體「不知去向」?

——沒有!……

江姐“犧牲”了,帶著她清白的身軀和臨死前喊口號的自由;重大的女研究生魏星艷「消失」了,帶著她被強暴、被灌食管插破的气管、食管和不能講話、奄奄一息的青春之軀……

兩年以前,一位友人的妻子因煉法輪功被勞教了,友人四方托人,八方哀告;一個高干子弟對他說,假如你妻子是殺了人進去的,我都有辦法弄她出來,可就是煉法輪功的不行。更多的人告訴友人:我們活得不錯,何必管那閑事?

友人椎心泣血,几欲大哭:「你生活在一個連國家主席都隨時能被紅衛兵揪斗的國家,你很有尊嚴嗎?強盜闖進了你的住宅,當著你的面將你的母親、妹妹、妻子、女儿一古腦強奸了,你還得在一邊鼓掌大叫『干得好!』你很有尊嚴嗎?!……」

今夜,我理解了友人的心情。是的,我們沒有尊嚴,當我們的姐妹被當眾強奸;我們沒有尊嚴,當我們為掩蓋強奸犯的罪行而成為強奸犯的同謀;我們沒有尊嚴,當我們無視罪惡的存在而事實上被精神強奸……

今夜我也不能安睡,如果我沒有完成此文。我不相信釋放法輪功的條幅有罪;我不相信事實能永遠被隱瞞;我不相信這令人神共憤的獸行不應該得到制止;我不相信老百姓的嘴會永遠被集體封閉;我也不相信我們不應該繼續追查下去,直到將魏星艷救出,將犯罪的畜牲送上法庭。

否則,重慶市沙坪壩區白鶴林看守所將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比渣滓洞還要長久。

圖:另一位與魏星艷與類似經歷的重慶大學高才女生米曉徵。(圖片來源:新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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