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錚談與《外交家》雜誌合作之「內幕故事」
《希望之聲》「聚焦中原」節目 2009-02-1
澳洲頂級主流雜誌《外交家》在其近期發行刊物中,邀請曾錚點評2008年中國大事,曾錚應邀撰寫了《2008年的中國》一文,這期節目我們請曾錚談一談她所寫的《2008年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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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經過其實是很簡單的,就是《外交家》雜誌的編輯社,我也不清楚他們是從什麼途徑知道我的,大概是看過我的書,或者是關於我的書的報道,他們給我的英文書的編輯部寫了一封信,請編輯部把這封信轉給我。
他們在這封信里,就講了他們雜誌的一個傳統,就是每年到年底了,就要點評一下這一年一些比較大的國家的一些大事。他們通常都是找專家學者來做這樣的事情。今年關於中國的大事這一部分呢,他們決定請我來做,他們問我願不願意做,可不可以幫他們寫這樣一篇文章。
我覺得,我可以幫他們寫。整個這個過程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我想2008年中國比較大的事件,經常能夠看到自由信息的人,大概都會選擇下面這一些。
當然首先就是一月份的大雪災,我覺得就預示著好象08年是不是多災多難的這樣一個年份,然後到了三月份有中共對西藏的鎮壓,再往後五月份有四川的大地震,然後再往下,當然比較大的一個事件是奧運會,再往下是毒奶粉事件、毒食品的事件……
其實從七月份開始貫穿到一直到年底,包括楊佳殺警在內的,有很多這種大的群體性事件,就說老百姓幾萬,十幾萬的一起抗擊中共暴政的這樣的事件,所謂的群體性事件,包括到年底的計程車司機罷工,全國的教師大罷課,再到年關……
當然,最後我還提到了,特別提到了當時,我寫文章時,還有四千四佰多萬中國人民退出共產黨,共青團和少先隊,這樣的三退事件。當然還有中共官員的外逃也好,所謂的裸體做官也好,就是說無論是底層的百姓,或者是社會的精英,或者是中共內部的官員,他都在選擇逃離中共或者是遠離中共,說明中共這條船正在往下沉。大概地說,大的事件基本上就是點評了這些。
談到編輯部的反映和看法,我感覺它當時第一次請我來寫這個事件的時候,我感覺它並沒有抱太多的預期,因為畢竟我跟他們之間這是第一次合作,從來沒有合作過。他們只是覺得可能我是來自中國的一個作家,可能對中國的把握跟西方的學者也好,專家也好,可能有所不一樣,能夠提供給他們的讀者一個比較新鮮的觀點。但是,具體我能寫出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來,我覺得他們也是心裡不太有底,不太有譜。
後來,我寫了初稿給他們以後,我能覺得到對他們來講,是具有相當大的衝擊力的。就是說,他們可能從這裡、那裡聽到一點關於中國的各方面問題。但是,你把這些事情以這樣的角度放在一起,或者從另一個角度去給他分析給他看的時候,我覺得他們還是相當震驚的。
這個編輯部也可以看得出來,非常認真的,非常負責。每一句他認為有疑問的話,他都全部給你打出來,給我寫一連串的問題。比如說這句話的你的依據是什麼?你這樣說是為什麼?你這個說法有沒有其它的參考的文獻?
他們說,我裡面的很多說法,他們用了一個英文的詞,叫做「sweeping statement 」,「sweeping」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橫掃一切,他就覺得我下了這個結論,好象是太武斷了,或者這個說法太嚇人了,真的情況有這麼嚴重嗎?
所以對他們來說,我就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衝擊。所以他跟我提了很多的疑問,要我去回答。我也就能夠看到對於我們,尤其是在海外能夠接觸到自由信息的中國人來講,很多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來講,他決得還是很震驚的。
比如說,中國的食品污染的這種嚴重的程度,我覺得是生活在西方的人他絕對沒有想到的,因為西方社會不管怎麼去說,他是一個法律、法規非常嚴格的社會。各行各業呢,都有一定的規範,或者說都有非常嚴格的職業道德規範也好,行業標準也好,大部分的人呢,他對法律意識非常強。而且,人心也根本沒有壞到要故意去加一種有毒有害的東西,為了賺錢。
所以,你跟他講中國的食品受污染的不僅僅是奶粉,麵粉裡頭也加了滑石粉,什麼大米是拋光的,連醬油什麼都是頭髮做出來的……他就覺得太嚇人了,這個東西太恐怖了。他們覺得是不可思議的,他不敢相信的。所以這個過程當中呢,也就經歷了一些反覆的一來一回的這種信件往復。
我後來也是到網上去給他們找了很多參考資料。我就跟他講,我說的每一個說法,都不是我自己編出來的,我全部都是有事實根據的。我的困難只是在於很多資料是中文的,不一定能夠找到相應的英文的。當然,你給他中文的,他也看不懂。他們的讀者也看不懂。
所以我尋找英文的參考資料這個時間,比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本身要更多。好在呢,後來我基本上都找到了非常全面的,有的呢,是通過我用中文加英文,再想一些關鍵詞出來去搜索,包括有些可能正規的媒體上沒有公布的。
比如有些熱心的網友,在中國網上公布的,有什麼五十五種有毒的食品。什麼有毒食品大全,五十五種類毒大米啊,什麼毒雞蛋,什麼東西,通通有圖片,有文字。後來我發現這樣的東西居然有熱心的網友已經翻成英文的了,然後配上這個圖片。
所以我把這些資料通通都找出來,全部都給他們了。他們看了之後,我就覺得他們的態度有一個非常大的轉變。他不再覺得我這些說法很嚇人了,他就覺得你看了這麼多大量的事實,你再去看中國今天的社會的時候,你就會很自然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就說今天的2008年,對於中共政權它意味著什麼?
就說我給他們提供了30多篇參考文件,他們編輯部認真地看了這些東西之後,那麼他心裡有底了。他有譜了,他覺得我說的這些東西,最初對他們來說感到非常震驚的,這樣一些說法,這樣一些數據,他們看了以後,他們終於覺得完全是真實的。
他有了底氣之後呢,我後來就發現,實際上,因為我的文章給他的時候,我並沒有小標題。當然我也沒有圖,我也沒有什麼圖片說明什麼的,他真正發表的時候,文章裏所有配的圖片,還有圖片的說明,也就是說一篇文章的前面有一句話,有一個引題,那這些都是他們加的。
文章的引題他用的是怎樣一句話呢?他用的是北京奧運的一張解放軍的圖片,因為奧運它背後,得有這種軍隊和武警的力量才能夠保證,所以奧運會,他們沒有選一個什麼體育比賽,或者是開幕式文藝表演這樣的圖。他選了一個軍隊、一個解放軍軍人的圖片,他也是有他的含義在裡面。最後選了那個圖片。
那麼引題這句話寫的是什麼呢?他說,前中國政府工作人員,因為我原來是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員,前國家政府工作人員,異議作家曾錚問:2008年是否會作為中共開始失去控制力的一年,而被載入史冊?
所以他得出的這個結論呢,就說2008年是中共開始失去控制的一年,其它的幾個文章的小標題,就是說他幫我總結我的文章的重點,包括這個題圖也都是他加的,那一張配圖就是配了一個法輪功學員在海外進行酷刑展的時候的一張圖片。然後他配了一個說明,就是法輪功學員經常成為當局迫害、鎮壓的目標。那麼那一張圖片是我的一張作者像吧,邊上配了一個什麼圖片說明呢?是說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正在從以前對中共的幻想之中覺醒。
這些小標題當中他最後一個小標題特別的提到了,說已經有四千多萬人在互聯網上發表聲明,告別中共的這樣一個歷史的大潮。
看完我的文章,從當初我覺得他們也一種試態性的,不知道這篇文章會是什麼樣?反正西方呢,它是言論自由,你說什麼只要是他不覺得太出格他都接受,但是就說到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呢,我覺得是大大地出乎他們自己當初的意料。
所以他們編輯部在最後給我寫的這封信裡面呢,就跟我說,你這篇文章太強有力了,太有衝擊力了。所以我們決定把它放到本期的第一篇。然後他在他每一次發這個新的刊物的時候,他還要發一個新聞公告。他在新聞公告裡面也特意地介紹到這篇文章,也特意地問過我,如果有記者願意採訪,你願不願意接受。
它同一期裡面呢,其實還採訪了諾貝爾獎的獲得者,包括澳洲總理陸克文等等,那這些他都放在後邊。因為他們說我這篇文章太強有力了,所以他們必須放在第一篇。
我重點點評了這幾個事件,當然首先從它的影響來看,當然當之無愧的是非常大的事情。只是他對於中共的政權到底意味著什麼?這些事情意味著中共政權開始失去控制力了,那這個呢,是要有一個你的角度、你的這種分析的。
那麼比如說對於西藏事件,實際上由於中共對輿論的這個絕對的這種控制,那麼一般中國的人民對於西藏的真相,實際上是幾乎是一無所知的。所以我是從我自己親身的例子去跟他們講,說明這一點。
我就是說二零零一年剛剛來到澳洲的時候,有一次,在公眾演講會上,我講到我因為修煉法輪功在中國被關在勞教所裡面一年,當中就說九死一生的種種的非常令人恐怖的遭遇。
我講完之後呢,當然一方面聽眾也覺得非常的震驚。當時就有一個,我記得是一個女士問我,她說:「那麼你覺得西藏人的遭遇和你們今天法輪功學員的遭遇至今有沒有可比性?」
我當時一聽,腦子嗡了一下,我就傻了,我經歷了共產黨的種種,尤其是它對法輪功的鋪天蓋地的謊言之後,我已經知道共產黨所說的一切都不可相信了。但是到那時候,我突然發現當她問到我西藏問題的時候,我腦子裡所裝的所有關於西藏的東西,還全部都是共產黨的宣傳,他們怎麼樣把西藏人民從什麼舊社會的農奴社會當中解放出來了,舊社會西藏人怎麼被殘害,全部是那些。
我當時突然一下意識到,這些可能全部都不可信,那麼對於西藏人的真實情況,我突然發現我一無所知。雖然我當時非常尷尬,但是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跟那個女士說,對不起,我對於西藏的問題知道的很少,我不能夠回答你的問題。
我感覺到她非常失望。那也就是從那以後,從我來到澳洲以後,我才開始去看西藏人真正的這種狀況,才知道原來在這麼多年裡,有多少西藏人被殘殺,西藏這種文化被滅絕到什麼樣的恐怖的地步,多少座、幾千座廟在文化大革命裡面全部都是被毀掉了……才知道一切。
當我從我個人的這個經歷,去告訴西方人在中國境內共產黨對輿論的控制嚴厲到什麼程度,就說包括我這個曾經在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任過職的,照理說是國務院的最高的智囊團的,任過職的這樣一個研究人員,我都不能夠得到第一手的,或者真實的關於西藏的信息,更不要說普通的百姓了。
這樣一講呢,他們就能夠理解,為什麼今年這個奧運火炬傳到澳洲的時候,有那麼多中國的留學生,當然這個背後絕對是有中領館的操縱,能夠在跑到坎培拉,一夜之間就把坎培拉變成紅旗的海洋。當時澳洲人是非常震驚的,也非常不理解的。他們覺得這些留學生都已經來到澳洲了,來到自由、民主的社會,你既然離開那裡,你肯定有離開那裡的原因。你來到這裡肯定是喜歡這裡,你才會來到這裡。為什麼還會這樣呢?他們不能夠理解。
我從這個角度上去跟他們講,我想他們就理解。原來是因為這些留學生腦子裝的關於西藏問題的東西,還全部都是共產黨灌輸給他們的謠言,哦,原來是這樣的。
你再比如說,關於四川地震的這個事件。對於地震造成的災害它有多少?到了今天的這種科技和網路這麼發達的時代,他想就像76年的唐山地震那樣,完全地封閉和壓制消息已經不太可能了。所以對於地震發生的本身,以及包括部分的災情的情況,海外呢也是比較了解的。但是我也是從我自己親身經歷的角度講到了,因為我自己家裡就是四川綿陽的,我在地震的當天打電話回家的時候,當時我母親在電話里,當時是非常慌亂,地震剛剛發生3個小時的時候,慌亂地跟我講:「哎呀!他們說五月份要地震,沒想到真的地震了!」
這一句對她來說,當時因為情況太緊急了,是一種感慨。那麼對於我來講,我再聯繫到後來在網上看到的種種消息。在76年,30多年前發生的這種事情,中共壓制地震預報的事情,那麼在30年後,因為奧運會的原因,同樣地再一次發生了。
我就感覺到我提到的這個唐山地震壓制預報也好,還有這次壓制也好,西方社會他們了解也是非常有限的。我也談到了在76年那次地震當中,有40萬人口的青龍縣就因為出了一個有良心的官員,他沒有聽從上級的命令,把這種事情壓下來,他選擇了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大家,結果青龍縣離唐山那麼近,但是一個人都沒有死,反而唐山當時是死了24多萬人。
那麼這一次的情況其實也是一樣的,為了所謂的要保證奧運召開之前的這種安定團結、什麼和諧穩定,那麼共產黨又一次象30多年前一樣,做了同樣的事情,把這個地震的預報扣壓下來。那麼多科學家預測到了、也都跟中央寫了信了,但是還是壓著不發,所以造成這一次又是將近十萬人的死亡,這麼大的損失。
到今天這些災民冬天怎麼過,都還是非常悲慘的。這些東西揭露出來,我覺得對於他們來講他感到也是非常震驚的。
我剛才已經談到了,食品安全問題,這種有毒食品的泛濫,這個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另外就是楊佳殺警事件在中國社會會引起這樣的反響,還有這些大的這種群體事件,我覺的這也是海外媒體了解的相當相當少的。因為一個是,英文和中文資料的翻譯它有個過程,很多中文資料它沒有相應的翻譯成英文,所以他們不是太知道。
海外記者到中國去採訪也是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再加上現在海外的很多媒體也是被中共滲透的。還有中共花了大量的錢,在海外發了《人民日報》的海外版、《中國日報》。這些都是它在海外繼續進行它的全球性的統戰宣傳滲透的一部份。
所以你能夠看到的很多的真實消息,都被這些虛假的宣傳所淹沒,那麼得到一點真實的東西就不容易。照理說這麼大的這種事件,如果是在西方社會,有一個人衝到警察局去,一下子殺死六個警察,殺了再傷四個。這是一個多麼驚天的大案,你能想像如果在澳洲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報紙上不知道天天報道成什麼樣,而且你有一點真相你想隱瞞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中國它就可以第一次進行秘密審判。第二就是選擇性的,跟秘密審判差不多,然後還可以把他的母親莫名其妙關進精神病院,一關就關4個多月。這在海外來講也是絕對不可想像的事情,那麼問題就說,是不是他殺的還難說,現在暫時就說是他殺的吧,殺死六個警察本來就是一個非常重大的事件。但是呢,就說他殺了人,照理說古今中外沒有誰會認為是殺了人是對的,但是為什麼楊佳殺了六個警察之後,他博得了那麼廣大的這種社會同情,甚至在他二審的時候,一千多個群眾就聚集在這個法院門口,現場就在喊「打倒共產黨」,甚至打出一個橫福來,寫著「刀客不朽」,穿上正面印有楊佳頭象的這種T恤衫,面對著媒體照相,還坦然的把自己相片送到海外的媒體上。
我說這個後面所反映出來的今天的中國百姓的這個狀況,才是真正值得引起我們關注的,同時當然也包括貴州甕安的一個小女孩子被冤死之後,引起跟她毫無關係的幾萬人,甚至有的講上十萬人去衝擊政府、衝擊警察。
就是說因為你這個社會整個已經黑社會化了,所有的這些老百姓他們平時可能都是受到太多的欺壓,所以有一件什麼小事,一下子就爆發了,包括後來甘肅龍岩的也是因為征遷,也是幾萬農民聚集起來去反抗。
這麼多事件,到最後更加值得關注的是什麼?工人,教師開始罷工了。當你回想在20年前六四的時候,當時我還在北大上學,那時候那場六四運動基本上可以說是,主要是大學生在唱獨角戲,當時我聽到是大學生為了去動員那些工人來參加罷工,真的跪在那個首鋼的大門口前。但是首鋼的工人根本是不搭理學生的。
演化到現在20年後啊,現在不是說學生去求他們了,是這些司機、這些教師自己開始大面積的罷工、罷課、罷駛了。在這中間的演變,為什麼你20年之後會演變成這樣呢?那麼你下一步你這個社會積怨往那裡去呢?我想這種非常大的一個對比是非常值得大家關注的。
那當然還有其實中國經濟當中已經存在的種種非常深刻的危機,我想也是即便以前他們認識到了一些,但是當你把這些數據、這些種種的事情,給它串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還是感到非常震驚的,可能沒有想到以前大家對中國的經濟,對它表面上的一個是這種數字,一個是所謂的窗口城市,包括它集中了這麼多的財力來搞的奧運會,這些都是你可以講欺騙,也好誤導也好,你以為中國經濟不管怎麼說還是非常強有力的,還是成長的非常快的。但是它潛在著有這麼大的危機也是大家認識不足的,我可以這樣講。
當然最近的很多跡象,比如說上半年這次中國官方自己的數字,到了07年上百萬的民工失業,沒有工做了,這兩個月的這種出口額大幅度的下跌,加上股市的下跌,大家也都看到了問題所在。這些種種的加在一起,它就會很必然的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個中共政權的它的合法性、它的統治基礎,它真的已經開始嚴重的動搖了。
我想這是它選法輪功的這個圖片,實際上呢,我在文章里並沒有重點的談到法輪功受迫害的情況,只是在提到奧運會的時候,我提了一句,說在中共申辦奧運會的時候,它是承諾要改善人權的,但是就是在奧運之前的半年之中,被抓的法輪功學員就達到了8千多,就是放在整個大的事件上,提了這麼一句。
但是,我覺得是因為這麼多年海外法輪功學不懈的努力,就包括我剛才提到的他們弄的這個圖片展,用的這個圖片,就是海外法輪功學員做酷刑展示的時候,記者拍下來的。這麼多年不懈的努力,再加上今年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還有反酷刑委員會他們自己的調查,美國國務院每年也要發布報告,當然還有很多平時的各個媒體的發布的一些從大陸逃出來的,就包括我本人吧,這樣一些法輪功學員的採訪,大量的法輪功學員通過各種途徑去揭露發生在中國大陸的這種迫害,尤其是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這樣一個驚人的這種罪行。通過大量的、這麼多年,九年多了堅持不懈的努力。我覺得海外的人,比如說雜誌社也好,記者也好,還有普通民眾也好,他們對於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這樣一個基本的事實,他們是了解的,然後也是懷有深切的同情的。
所以我在這篇文章里雖然沒有重點的談這個東西,但是他會選這樣一張圖片,你看他一共只選了一個題圖,這是奧運會的,一個是作者的圖片,還有一張是地震的圖片,然後再有一個就是法輪功受迫害這樣的一個酷刑展示。
至於說三退這個事情呢,我也非常欣慰,這一次不但他放在第一篇,而且專門用那個小標題它列出來了。其實在這之前呢,我能夠感覺到,很多西方的媒體,他對於今天都將近要五千萬了,但是他們在報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照理說這是一個非常大的事情了。你看原來在東德,它退黨的人數達到什麼程度的時候,它真的就把東德退垮了。後來柏林牆真的就是倒了。
照理說,他們對於這種事情,作為專業的記者來說,他們應該有相當大的敏感性才是的,為什麼到現在中國人民自發的在拋棄中共了,而這些記者也好,政治家也好,為什麼他們還那麼麻木呢?我就覺得這個事情,在我看來一直都是覺得不是太正常的。
後來我去分析,我就覺得,第一呢,就是他們可能對於這種在互聯網上用化名去退這樣一種形式,他們不是太理解,他們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可能想像,退黨就是我聲明,而且我是去跟共產黨申請我要退出你。象六四鎮壓之後那個時候也有一批黨員退。他們真的是因爲氣憤,共產黨殺人了,他們當時是用真名,有的是貼了大字報,我在北大看到過,(那些)共產黨員當時就退出了。他們可能是比較能夠理解或者承認那樣的。
所以呢,我覺得也是基於他們對中國社會的一個不了解而造成的。他不了解中國社會,或者叫中共國吧,由中共控制的這個國家真的是象一個土匪山寨一樣,它的這種嚴厲的對於人的這種控制,人民對於它的恐懼,雖然到了現在恐懼越來越少了,但是,近六十年來它不斷的搞整人運動的,在人民心中留下的這種陰影。
所以你要叫這麼多人以真名去退呀,現在有這個勇氣的真是可以說太少了,但是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共產黨給中國所帶來的災難,或者有的人很恨共產黨,或者有的人很願意看到共產黨早一點垮台。那麼這麼多的民意,它總要有一個表達的這樣一個途徑。
再加上有大量的法輪功學員,他們是從另外一個從角度去勸人家三退也好,或者是自己三退也好,他們是從他們信仰的角度,他們相信共產黨做了這麼多壞事,把人活著的時候就挖心掏肺的拿去賣錢,這樣的事連希特勒都沒有做過。它做了這麼多事情,造成八千萬的中國人非正常死亡,那老天爺一定會懲罰它,那懲罰它的時候,你是它的一員你就會跟著它去陪葬。
所以他們從修佛的角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這麼多年大量的法輪功學員堅持不懈的每天去勸人家三退,那麼有這麼多大量的法輪功學員的這種努力,所以它加起來到今天,就形成了《九評》發表到三退運動開始出現的,04年到現在,4年多才積累到今天,就是一個將近到五千萬的這樣一個數字。
這樣一個東西,它不管是化名也好,真名也好,實際上是它顯示了一個相當大的民心的所向,就是民意的趨勢,就像他給我的文章的題圖裡面說的,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在從之前對於共產黨的幻想當中覺醒出來,這些人不再對共產黨抱有幻想,不再幻想:啊共產黨現在鎮壓了,哪天它給我平反了,我又去感謝它了。他們已經不再指望共產黨能變好,甚至也不再認為共產黨有資格來給我平反,它只是一個罪犯,它就是應該等待歷史的審判。就說人心的向背呀,它總有一天會發生一個質的變化。
其實共產黨它能夠統治中國這麼多年,非常大的程度,是它建立在基於這種人心的恐懼,所以它讓人心去變壞,去墮落,去醉生夢死,去忘記人還有良心還有道義,在這樣的基礎上,才能夠實現的。如果一旦人心不再對它有恐懼,人心開始追求真理、追求真相、追求道義、追求道德的時候,那麼這個邪惡的共產黨可能一夜之間就會完了。
所以這一點恰恰是共產黨非常恐懼的,而恰恰又是西方社會的這些民眾他們看不太懂的。因為他們在正常的社會中長大,他們實在是不了解,對於一個由共產黨這種政教合一的一個邪教統治的,一個象土匪的大山寨的這樣一個中共國寨當中,人民的他的那種心態,他的那真正的國情是什麼樣。所以他對於這種三退大潮對於中國未來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們直到現在呢,還是沒有看懂。
但是呢,我就覺得這一次他能夠接受我的這篇文章,能夠把它拿到很重要的地方,甚至能把這個(三退運動)加了一個小標題,也是我覺得他們現在有一點看出端倪來了。特別是再加上很多中共官員也在大量的把老婆送出去,把孩子送出去,自己也辦了好幾個護照揣在兜里,或者甚至有的是到國外來訪問的時候直接就逃了,直接就不回去了。
通過這些事情,他們也終於有一點看懂了:啊,原來這個共產黨可能真的是要完蛋了,所以現在就是說中共之舟正在沉沒,大家都在選擇脫離它,大家都在選擇趕快上岸,不要跟著它一塊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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