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in Chinese Version 靜水流深連載
At this point, tears cover my whole face and I am unable to continue. I can but turn to an ancient Chinese saying, ‘Kowtowing with a bleeding heart’. I want to kowtow with a bleeding heart to those who are willing to read my book. With all my strength and my entire being I offer this book. I offer my heart, and the essential principles of the universe that I validated through my life.
也正因爲如此,我希望《靜水流深》這本書,在依然是「靜水流深」的當下,在冰山全部被溶化,在「天門大開」、真相大顯、驚心動魄的一切以無比震撼的方式展現給全人類之前,能夠幫助願意閱讀它的人們,在這歷史的關鍵時刻,因了解真相、萌發善念而在內心選擇正義,最終擁有光明的未來。
而所以說這部書有如豐碑之重,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還因其於當下、於未來所承負的意義之重大。
最後我想說,我寫這本書,也是希望跟每一個讀者「性命相見」。我是跟每一個生命分享我的生命和心靈歷程,同時也是把我對法輪功問題、他與中國問題甚至世界問題以及他更深層的意義的一個思考來跟大家分享。
這一切的無力與無奈,直到《靜水流深》的出版,才終於讓法輪功眾在大陸遭遇迫害的真相,完整的揭發出來。
當這種推進到人這層空間時,人今日看不到的一切、不相信的一切,可能都會突然令人目瞪口呆地出現。
如果我能將對於自我的關注轉變為對於世人需要了解真相的關注,我就能立刻跳出那個邏輯上的悖論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為了准確真實再現當日的情境和感受,我可以又一次回到過去,寫到滿面淚流,寫到渾身發軟,寫到感覺連發絲都被掏空。然而我又必須能夠不再把書中的那個我當作我,才能冷靜去審視她,走出她,並寫她的故事。
主持人宣布由我發言。我流著淚走上台,剛開口說了一聲「I am so happy to be able to speak here today(我真高興今天能在這裡講話)」,就哽咽著說不下去……,為了這一刻,我走了多少路!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久遠悲愴,妹妹將被送進魔窟的最新傷痛,一起翻騰在胸。神佛的殿堂和聖典被人用來做無數金錢交易,真正修行的人卻在茫茫天地間找不到棲身之所。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這樣明確地目睹一個人被「轉化」的一剎那。如果說悲劇是把美好的事物毀給你看,那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莫過於此:天使突然變成魔鬼;一個正常的人被逼得發了瘋。
我倆就這樣相對默默流淚,仿佛生離死別。門口突然響起田永春風得意的聲音:「我們的北大高材生呢?」
當大陸中央電視台又一次播出被「轉化」者洗心革面的「懺悔」,沒有人知道那後面隱藏著怎樣慘烈的反人道、反人倫和反人類罪行。人類的文明史走到如此黑暗的一頁,更可悲的是,這一切被撥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和年年月月的鶯歌燕舞、橫流物欲掩蓋著,好象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在激烈的交戰中,周圍的一切都凝固了,時光也不再流逝。環境清冷,我的心也很清冷。清冷的心中,一次次冷冷地浮現四個字:「捨我其誰?捨我其誰?」一種即將走向毀滅、即將與邪魔同歸於盡的慘烈,冷冷地彌散空中。
三班是出了名的「頑固」班,可留下來的頑固分子,只見少,不見多;「明天就輪到我了」的壓力總在心頭。排隊去食堂的路上,我望著高牆外那排枝葉繁茂的大楊樹,模模糊糊問自己:「我將在這裡看幾度花開花落、葉榮葉枯?」
他兩眼往我脖子方向匆匆一瞥,什麼都沒看見就象被燙了似的急忙轉開,死也不肯再往回看,淚花開始在眼裡閃爍;然而他的心為了看我,卻又頑強地生出另一雙眼,這雙眼透過胸腔朝我望來,一眼就看見我曾受過的一切而開始一滴滴地泣血……
漫漫長日,我每時每刻都在拚命集中意志,但每時每刻都像飄在夢中茫茫然,只有大腦深處無比遙遠的某個地方有個模模糊糊的恐懼。一個意志要隨風飄散,精神要分裂的恐懼,一個成為走到哪裡雙手都奮力織毛衣的白癡的恐懼……。
那是一個神聖的莊嚴時刻。偉大的佛法第一次在堪稱當今人間最黑暗的集中營響起。七個人的聲音、七個人的生命匯作一股浩然正氣,沖破了黑暗,沖破了霄漢,沖破層層天宇,剎那令一切邪惡勢力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將我「打懵」,身不由己就蹲了下去。我聽見電棍「劈劈啪啪」放電的聲音。接著尖叫:「低頭!抱首!看腳尖!」
就這樣,我第三次被送進了崇文區看守所。這次被捕是始料不及,也是心所不甘的。